继续看书
对猫猫狗狗说话,起码对方还会摇摇尾巴或者蹭你一下来回应,
可这虫子嘛……又不会有啥反应……如果会滚来滚去或者动一下脚算的话,想想……也挺恶心的,还是别回应了吧。
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其实也算网友面基,说来也是很有缘分的。
在净网行动以前,大家都在同一个聊天群里,都是些天涯论坛和贴吧的人。
那群里的人就不多介绍了,但在那时候的我看来,都是神经病,没几个正常人,
或许他们看我也是这样的感觉,但我个人觉得,我总归是比那些人看起来要正常得多的。
当时苗瓮经常在群里谈天说地,我就指着他骂他吹牛,即便他拿了不少座机画质的视频图片来向我证明,
我也还是嘴不饶人地骂他,我说只有眼见为实才是真的。反正没亲眼见过,就是不信!
就因为我说他吹牛,这矮子竟然就真的大老远跑来见我,上来就大言不惭地说晚上要让虫子咬死我,手底下见真章,
如此中二的人,就算放在现在妖魔横行的互联网里,也是个中翘楚。
那时候我也年轻气盛,我就不信邪,我说:“我倒是看看会不会被咬死,咬不死我,第二天我直接砍死你。”
然后直接就给他开了一个标间,我满心想的都是,倒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蛊术”御虫,到底是啥样子,是不是真的有老头说的那么神奇。
但也是因为太过好奇,给我内心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创伤,至今仍记得一些细节。
那时候我出去吃了个面条回来,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这家伙居然满脸欢笑地对着他的蜈蚣……“打”
从此以后,蚊子这货在我眼里从“像神经病!”就变成了“这就是神经病!”
当时那场景,着实可怕,短短的一秒,我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直到今天我只要看到蜈蚣,还是会想起这该死的一幕!
话说回来,就他那副尊容,确实也不好找相好之人,或许也是属于无奈之举?
但看小电影也不是不行吧?有啥想不开的非得对着蜈蚣??
那长相,让我形容的话,虽五官扭曲不至于,但也相差无几了。
可能因为长期种地或者干农活,云南紫外线又格外强烈,那黝黑的皮肤和非洲土著感觉也差不多了。
实际身高不知道,但是那时候目测感觉最多也就160左右,和现在差距不大,应该是没怎么长个,又是个塌鼻子、又有点大小眼……
我感觉,这可能也是因为他“存像”的原因吧,
就像如果你入的“灰仙”门下,随着时间推移也就会长得越来越贼眉鼠眼,这个“相由心生”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说法。
算了!就这样形容,如果你在半夜遇上他蹲在巷子口,你都会感觉是科学研究室里的什么玩意跑出来了,给他打3分也算给面子了!
至于坐在后排的那位,更是长得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虽然他总是挤出笑容,试图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很安全,但是那笑,还不如不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吃人了。
斜刘海搭配瘦得不行的骷髅脸,又长着一双细长的双眼,颇有点尾随痴汉的感觉。
但如果给他放到多年以后,“某魔怔系青年”的网络潮流崛起,
给他配上一个丸子头,再穿上个袍子摆拍一下,就颇有一股子“桀桀桀”的感觉,说不定也会得到不少人的追捧。
《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的小说角落往事》精彩片段
对猫猫狗狗说话,起码对方还会摇摇尾巴或者蹭你一下来回应,
可这虫子嘛……又不会有啥反应……如果会滚来滚去或者动一下脚算的话,想想……也挺恶心的,还是别回应了吧。
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其实也算网友面基,说来也是很有缘分的。
在净网行动以前,大家都在同一个聊天群里,都是些天涯论坛和贴吧的人。
那群里的人就不多介绍了,但在那时候的我看来,都是神经病,没几个正常人,
或许他们看我也是这样的感觉,但我个人觉得,我总归是比那些人看起来要正常得多的。
当时苗瓮经常在群里谈天说地,我就指着他骂他吹牛,即便他拿了不少座机画质的视频图片来向我证明,
我也还是嘴不饶人地骂他,我说只有眼见为实才是真的。反正没亲眼见过,就是不信!
就因为我说他吹牛,这矮子竟然就真的大老远跑来见我,上来就大言不惭地说晚上要让虫子咬死我,手底下见真章,
如此中二的人,就算放在现在妖魔横行的互联网里,也是个中翘楚。
那时候我也年轻气盛,我就不信邪,我说:“我倒是看看会不会被咬死,咬不死我,第二天我直接砍死你。”
然后直接就给他开了一个标间,我满心想的都是,倒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蛊术”御虫,到底是啥样子,是不是真的有老头说的那么神奇。
但也是因为太过好奇,给我内心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创伤,至今仍记得一些细节。
那时候我出去吃了个面条回来,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这家伙居然满脸欢笑地对着他的蜈蚣……“打”
从此以后,蚊子这货在我眼里从“像神经病!”就变成了“这就是神经病!”
当时那场景,着实可怕,短短的一秒,我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直到今天我只要看到蜈蚣,还是会想起这该死的一幕!
话说回来,就他那副尊容,确实也不好找相好之人,或许也是属于无奈之举?
但看小电影也不是不行吧?有啥想不开的非得对着蜈蚣??
那长相,让我形容的话,虽五官扭曲不至于,但也相差无几了。
可能因为长期种地或者干农活,云南紫外线又格外强烈,那黝黑的皮肤和非洲土著感觉也差不多了。
实际身高不知道,但是那时候目测感觉最多也就160左右,和现在差距不大,应该是没怎么长个,又是个塌鼻子、又有点大小眼……
我感觉,这可能也是因为他“存像”的原因吧,
就像如果你入的“灰仙”门下,随着时间推移也就会长得越来越贼眉鼠眼,这个“相由心生”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说法。
算了!就这样形容,如果你在半夜遇上他蹲在巷子口,你都会感觉是科学研究室里的什么玩意跑出来了,给他打3分也算给面子了!
至于坐在后排的那位,更是长得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虽然他总是挤出笑容,试图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很安全,但是那笑,还不如不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吃人了。
斜刘海搭配瘦得不行的骷髅脸,又长着一双细长的双眼,颇有点尾随痴汉的感觉。
但如果给他放到多年以后,“某魔怔系青年”的网络潮流崛起,
给他配上一个丸子头,再穿上个袍子摆拍一下,就颇有一股子“桀桀桀”的感觉,说不定也会得到不少人的追捧。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
我醒来后看到本该自己背的大包不翼而飞,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
这是老彭自己想多了,以为我直接睡了,是在闹情绪,我这人又非常有性格,怕我撂摊子不干了。
所以把本该我背的那个包给背走了,想通后,不禁失笑摇了摇头。
穿好衣服走出门,天才蒙蒙亮,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林子,正伸懒腰,突然感觉一道劲风袭来,立刻蹲下躲了过去。
老彭站住说道:“小伙子,身手不错啊我这一记高鞭腿居然给你躲过去了。”
“神经病?”我啐了一口,并不想怎么搭理他,准备去洗漱一下。
“活动活动嘛,那肥羊可没这么早起来。”老彭嬉笑道。
说罢便想要直接过来想抓我手腕,这是标准的擒拿手,针对小关节的技术。
任你力量再大被抓住关节也得乖乖趴下。
我太清楚这些套路了,以前在部队里没少玩这些小花样,因为无聊所以大家经常互相之间会玩各式各样的偷袭或者对抗。
我退后一步,左手变掌击打对方胸部,推开对方说道:“别开玩笑了,想要活动的话,自己做几个俯卧撑不行吗?”
彭老兵拍了拍上衣:“左拍击,好好好,对我用上制暴术了,那左拍击推开后的右手动作不出,是看不起我是吧?
我可是天天都在山里晃悠的,可不是那些天天油水晃荡的退伍老兵。”
说着拉开架势就准备冲上来,我心里叹道:“真幼稚啊!还是说他觉得要用这种方式测试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生气怪罪他?”
也挺无奈的,也只能陪他玩玩了,因为特勤出来的兵就是这样,本性就都是好斗狠的角色,不然也没法通过那些考核被选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彭队长,我这衣服拿出来好好的,怎么塞不进去包了,你过来帮我塞一下啊”油腻老板的声音传来。
听着感觉有点中气不足,看来昨天晚上没少被剥削,闻声彭老兵也只好先去照顾这巨婴。
我见麻烦事解除,也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看着林子里时不时有鸟群受惊飞上天,转身看着林子若有所思,这人昨天费了那么多精气,今天进这林子没问题吧?
行进路上,中年男人一直叫唤着:“唉哟,哎哟,好累好累”。
老彭立刻过去搀扶:“吴总,身体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您对比之前的客户,已经很厉害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姓吴。
“小邹还不过来把吴老板背的两瓶水拿过去?”老彭说道。
但吴老板明显还在不爽我当时没给他脸,在这些人的眼里,他有钱,所有人就应该都对他卑躬屈膝。
吴老板大手一摆:“没事,我当年也是省级运动员,只是太久没运动了,适应一下罢了。”
看着他使劲憋住大喘气,脸色微微涨红的表情,我心里一阵好笑,其实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人嘛。
说回来,那女人也是个“奇人”,哪怕是智力不高的人群,也知道进林子要穿运动鞋吧。
这女人居然穿个小高跟,不过也算有两把刷子,虽然走出来没多久,但也有一小会了。
居然一点事没有,并且还可以做到不停的自拍,
拍完后还能熟练地打开修图软件,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滑动,边走边修图,仿佛周围的艰难环境都与她无关。
“这是啥菌子啊?”女人惊喜地在树下蹲着,眼睛紧紧盯着菌子,好奇地研究着。
这是一个展示才华见识的机会啊,小姑娘最吃这一套。
吴老板赶忙上前,想要显示自己的才华:“这不是能吃的菌子,长得这么丑肯定有毒。”
老彭扬了扬头,低声对我说:“小邹你去看看啥玩意,这老林子里毒东西可不少,可别出啥岔子。”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不是毒菌子,叫做黑虎菌,你看它的纹理是不是很像老虎的纹理?”
看对方等着我继续解释,我继续说道:“因为纹理和老虎相似,所以被叫做黑虎菌,是菌子里的贵族,
云贵川地区比较多,但这兴安岭生态如此好,能长这个也不稀奇。”
吴老板可能以为我是来抢风头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阴阳怪气地说:“那值钱吗?”
我心想,怕你们中毒过来看看还给你解释了,你装啥逼呢,正准备怼回去。
“不值钱,不值钱,山里野货,还不如吴老板您一根烟贵。”老彭怕擦出火花,赶忙打圆场。
我见状也不多说,现在的人都是金钱至上,自以为有几个钱就天下无敌,殊不知自己如同井底之蛙,
这世界如此广阔,岂是凡事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呢。
正想着,女人突然尖叫道:“你们快听,是不是有小孩哭声?”
彭老兵立刻严肃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卧槽,还真有小孩在哭,这山里怎么可能有小孩?”
吴老板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会不会是有猎户上山,然后背着小孩?”
我扯了一张大叶子,熟练地卷成一个喇叭的模样,放在耳朵上仔细听了一下:“还确实是小孩的哭声。”
吴老板看着我这一系列操作,撇了撇嘴:“霍,花样还挺多?耳朵不好使啊?直接听听不见啊?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非得装个逼。”
还没拿到钱,不能撕破脸,我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于是不痛不痒地回复道:“一些部队教的小把戏,也是为了听的更清楚嘛,老林子有哭声,谁知道是啥玩意?”
说完也不管对方回复,立刻对老彭说道:“老彭,我的建议是别去管闲事,
老林子里做啥的都有,尤其这边偏远地区,我们自身安全最重要。”
老彭想了想,正准备说话,那女的不乐意了,她双手叉腰,
杏眼圆睁:“怎么可能不管?那小孩听哭声多小啊,这万一有啥事咋办?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这时候吴老板也搭腔道:“是啊,要不去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我和老彭对视一眼,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咱们吃这口饭也不敢得罪顾客,毕竟我信上帝,上帝可不会给咱饭吃,也不会给咱钱花。
在我的认知里,在野区混,最重要的几条规则里第二条就是:“别管任何闲事”
因为任何管闲事的行为,都会有可能让你离开本来计划的轨迹,然后越走越远,最终可能导致全局崩盘。
老彭无奈地说:“那去看一下吧,万一真是猎户有个啥,也好帮帮人家。”
说着一行人,就往哭声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那哭声越来越大,我走在最后面,感觉有些不对劲,越听越不对劲,这小孩是在被绑树上吗?
听声辩位是特种科目里的必修课之一,不管是突击组还是侦察狙击,都会有练习。
这时候彭老兵可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我耸耸肩表示不理解,具体情况可能去实地看看才知道。
这时候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可以明显看出来吴老板有些害怕了,
他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鞋带散了也浑然不知。
我在后面提醒道:“老板,你鞋带掉了。”
吴老板低头看了一眼,仿佛猜到我在想啥,回复道:“我知道,就看前面几步路平一些,再系鞋带”
我心里暗笑:“装逼被雷劈,一会如果有个啥,跑起来自己踩到自己鞋带摔死才笑人。”
这时候女人的状态,通过我的观察,可以说非常斗志昂扬,
毕竟是她提出来的要过来看看,大有一副不管啥事她都管定了的感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甚至有些执拗。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这已经到了几乎没有路的地步,全是杂草丛生,还裹着密密麻麻的荆棘。
看着头顶的大树遮天蔽日,阳光被完全遮挡,几乎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的老林子,这怎么看也不像会有人的样子啊!
女人还不放弃地说道:“这边偏远农村肯定还有那些陋习,
早就听说了有些地方还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会把生下来的女婴丢弃,原来是真的”
我当时就觉得这女的脑子有啥问题吧,“1974年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是吧。
啥也没看到,就认定自己想的是真的一样,这都啥年代了,一口就咬定是丢弃女婴,总是有点偏执了吧。
看得出来老彭也很无奈,他哪里不清楚对方意思啊,这女的意思就是,不找到这声哪来的,弄清楚事,就没完了呗。
于是他求救似的看向吴老板,吴老板把头一低,装作没看见,估计他想的是“老子给了钱的,反正不用我干活”
彭老兵无奈地把背包放下,抽出包里的柴刀。
其实这时候看对方是不是野区的老炮就一目了然了,
一般带那啥尼泊尔、狗腿子刀,还有啥花里胡哨,纹龙画虎的刀,或者把材料吹的天花乱坠那些开山刀开路刀,各式各样的露营刀。
卖你几千块,都是扯犊子的,最好用的就是这种十几块钱的柴刀,锋利、耐造,损坏还不心疼,山里打猎的人走山路都是用的这玩意。
关键到处都能买的到,还是合法的工具刀,
那种农村或者小镇的五金店里随便都可以买到,就是网购也是合法的,某宝甚至都能搜索到。
劈柴开路还是杀鸡宰狗一刀多用,但是你要很有钱无所谓,那当我没说就行。
但真正的野区老炮,是不会选择那些华而不实的刀具的,都是实用排在第一,毕竟野区耍帅?谁看你啊。
彭老兵拿着柴刀开始一点点削弱荆棘的阻挡,衣服被挂得稀里哗啦作响,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我对着他喊道:“老彭,有没有多的家伙式,我来帮帮忙”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又不是出来抢劫的,这把也是带着不时之需而已,再说了这点事而已,不用帮忙,一会就好了。”
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不一会就清理出来一条狭窄的路,虽然比较窄但已经可以过人。
女人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过去,因为身体比较瘦小所以没有大碍,支出来的灌木也没能刮到她。
但是吴老板可就遭罪了,他那一身肥肉,在狭窄的通道中实在很难不碰到荆棘,被刮得龇牙咧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钻过去后,看着这乱七八糟的老林子,
为啥会用乱七八糟形容呢?因为过来的时候,是个小上坡,加上林子灌木茂密看不清上面都是啥。
我以为会是一样的地形,结果上面地形更复杂,
被风刮倒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长得半人高的灌木丛密密麻麻,还夹杂着各式各样叫不上名字的植被。
并且我没发现任何动物的踪迹,俗话说得好“鼠有鼠路,猪有猪路。”
任何动物在林子里行走都会留下痕迹,都是有自己固定的出入的几条路线。
但是这里就是属于任何痕迹都没有,说明根本没有任何动物来过这片区域,
我心想不能再走了,这已经不是野区可以形容了,再走就属于横穿了。
我对着那女人说道:“回吧,这地方不可能是有孩子的,你看看这路,哪有人走过的痕迹?
再说你那么好的皮肤硬要过去的话,这些植物划伤可能会感染导致永久留疤的。”
当时那女人就像吃了疯狗der一样,面露疯狂之色:“一定是丢弃的女婴,我一定要救她,你们不想走就回去呗。”
吴老板可能也有点吃不消了,劝解道:“这小伙子说的不是没道理,宝贝你看这里哪有人的痕迹啊,
主要是你保养皮肤那么好,这里糟蹋了岂不是白费嘛。”
女人突然像泼妇一样大叫道:“你们不都听到了吗!那就是婴儿哭声!”
我看着那个女人声嘶力竭的模样,真的就像发了疯一样,
而且穿着小高跟,站在这些灌木丛中,真是勇得有些离谱,又拉满了喜剧效果。
看她这表情我都严重怀疑她就是那个收了十个Q币就把地球坐标出卖给三体人的那个人。
彭班长正想再劝劝,结果那女的直接转身就走,还撂下一句:“随便你们来不来,我反正一定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我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已经开始超出逻辑。
这个女人出来,第一主要目的是为了傍大款钱,二个傍大款的女人对自己皮肤不可能不爱惜。
这些女人都比较自私,不可能为了一个声音去伤害自己,何况她还穿着不太合适户外的鞋,不可能不知道轻重吧,她自己不痛?
就算是要演戏表现自己的善良让大款更喜欢,但也不至于做到这样吧?
老板都有些不爽了,她看不出来吗?还是说童年有啥阴影让她如此坚持自己的行为?
引子
我是谁不用再多做介绍,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只是应众人呼声过来讲故事的。
在故事开始之前,我想先和大家说一些话。
我们从来都不是生命这场“电影”的观众,而都是独一无二的主角。
生命的剧本都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就挑好的。
和生活一样,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的结果,希望以什么样的方式通过考核也都是自己的选择。
所谓命运,“命”是注定的,是男是女我们永远无法改变,父母是谁我们永远无法改变,开始的落地,到最终的安静离去。
但是,“运”却是实实在在的,自己选择的结果。
生活就像无时无刻都在更新的选择题,而这些选择题从来没有正确答案,却决定着你生命过程中的每一个时刻。
我的人生仿佛是一个极致压缩的剧本,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直面一件事要比总是没完没了的去想,会轻松的多。
对大部分人而言,阳光下的世界似乎更加真实和可见。
可是我想说的是,也有许多故事正在那些不见天日的角落里发生,大部分时候那些故事永远都不会被人们知晓。
那些传说故事的真相,那些网络流传的灵异事件,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如果光用听的好像也没那么实在。
并不像老套的剧情一般,我是如何阴差阳错的闯入了故事,我是主动进入的。
这是我选择的剧本和人生,我并不会后悔那些的失去的东西,那都是我选择的结果。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经历和故事成为了宝贵的回忆,尽管时光荏苒,现在的我也没停下,仍在继续前行,寻找新的故事和经历。
老一辈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哪怕好运再多,也可能有用完的一天,可能某天也就真的会被留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再也出不来。
而这些故事也会随之沉入角落里的黑暗。
我不是什么职业的写手,更不是什么作家,我只是一个从真实世界走来的人。
几十万公里路以来,我一直行走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是一个把研究传说故事与灵异事件当成梦想的怪人。
如今我将记忆中的东西尽力搬运,通过描绘后呈现给大家,让各位也可以了解到这个世界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
《角落往事》对比其他小说,可能会更像是故事形式下的回忆录,日记本,记事本,也希望读者可以从这些故事中获得经验和感悟。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故事会按着主角现实中年纪的时间线进行递进,或穿插,写法比较随意,也没太多墨水,请大家多多包涵,评下留情,我也会努力学习与进步。
而为了给读者更好的阅读体验,我当然也不会只是干巴巴地叙述故事。
对于那些发生的故事,必要时我会通过整合情节、润色语句,甚至稍作夸张处理 ,来达到让故事更加精彩与避免无妄之灾的目的
所以: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一卷《角落之老林往事》
第一章路上
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回忆种种真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那些故事,那时候在地下,在雪山上,还是在那些光怪陆离里,好多次差点死在无人问津的犄角旮旯里。
现在我却坐在舒适的书房敲着键盘,想着如何将这些事呈现,那么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回忆开始翻腾,回到最初那个老林子面前。
“宝贝,你真香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女人,骚包地说道。
这个女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看长相感觉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学生妹,穿着短裙,套着黑丝高跟鞋。
我观察到她对中年男人只是表面奉承,眼神里却透露出恶心,估计是为了某些原因,还是半推半就地迎合中年男人的动作。
中年男人也是老江湖,立刻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思,眼睛一转,说道:“宝贝你这么乖,上次你看中的那个包包,今晚上就把钱转你。”
女人一听,果然眼睛开始放光,也不再半推半就,直接对着油腻中年男人的嘴亲了上去:“谢谢大宝贝~你太好了吧!”
“还真是包治百病。”我在副驾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可以被后面正在亲密的“父女”听到,在别人眼里多少有点“挑衅”的意味。
中年男人对着司机说道:“你这朋友是不是不太懂礼貌啊?情商怎么这么低?”
司机一脸无奈:“对对对,他刚退伍出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说话没分寸,您多担待。”
司机转而对着我说道:“学了几个网络名词不知道意思就别随便乱用,自以为是的幽默其实并不好玩。”
中年人见状,看到我被教育了一番,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转而开始对我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社会大道理,无非就是说一些年轻人该怎么样做事说话的老生常谈。
在当时我根本不想理会这种走了一些运气的“哥布林”。
虽然看不惯但并不想起过多冲突,毕竟还要从对方口袋里捞钱,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反正做完这单以后也不会再接触。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确实也是一个年少轻狂的人,和所有少年一样,看不起那些暴发户。
也觉得天下有钱人那么多,凭什么不多我一个,直到后来才明白很多人之所以能发财,对方一定有过人之处,有可取之处。
就比如,别的东西你都可以找出借口说不服气,但运气这个东西啊,你不得不服!不是吗?
对于对方找回面子似的说教,我一直看着窗外飞速退后的景色,并没有搭理对方。
我只是出来赚外快的,并不想和这些人多接触,帮忙背个包就可以赚几千,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按往期经验看,大部分的这些老板,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说白了就是这会城里玩腻了,非要学网上玩啥户外。
一肚子肥油,夜夜笙箫,也早就掏空了身体,走几步都喘的货色。
基本都是只走得动第一天的路,新鲜感一过,就会放弃,选择不再继续。
当然这是属于个人原因!钱是不可能退的,我该拿多少,说好的是多少就是多少!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看了一眼,是司机大哥的消息:“小邹别理他,人臭!但是钱香啊。”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司机大哥似笑非笑的脸,我抬了抬眉毛,表示无所谓。
这位司机是我上几期的“老兵”,当初马上轮到他军事提干,
没想到对手关系过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踩着自己上去了。
后来想着回到社会上大展拳脚,没想到空有一身本事,但所有工作里除了保安是优先录取,便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后来也不知道啥原因,就跑来做这“丛林棒棒军”。
好在赶上了这个好时代,这些大老板都愿意出来玩户外,每个月总有几单业务做,所以我感觉他收入应该还不错。
思绪飞快,就到了山下的民宿。
女人第一个就下了车,坐这么久的车又在后排互相亲昵了那么久。
应该是跑去民宿补妆了,那中年男人也悄悄咪咪地跟过去。
很明显是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憋得受不了了,想要去释放一下男性魅力。
增加一点人类旅行多样性里的多样性。
“喂,小邹!别看了,这种娘们现在到处都是。”老彭叫道,说着丢过来一根烟。
我接过烟随即点上,深深吸上一口:“彭老兵,下次如果再有合作,这种车上不让抽烟的客户我可不干,他自己不也抽吗?装啥大尾巴狼,差点没憋死。”
“那如果是因为对方加钱了呢?”彭老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
我尴尬一笑,越过这个问题,问到明天的路径怎么安排。
老彭吐出一口烟笑道:“嘿嘿,这老板是只肥羊,应该只是喜欢带美女去山里玩,这样比较安全,老婆肯定是抓不到他现行的。”
然后老彭露出一副你懂得的那种表情后,拿出卫星地图继续说道:“路径规划是开车到国道边上的一个口子,然后从这个口子进林子进山,然后走一个N字形出来,大概也就是5天四夜。”
老彭看我不回复,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你放心,今天他就得被那女的弄的腿软。
明天晚上扎营再来几下子,我看他那身体素质,估计一晚上他就直接废了。
然后肯定就会找各种借口要求放弃,走不了后面的路,然后我们直接省事拿钱,哈哈哈。”
听完老彭的话,和我心里的预期没太大差别,笑了笑就没再多说什么,年纪轻轻出来混言多必失嘛,万一显得太轻松扣我钱怎么办。
过了一会,看老板出来了,便打开后备箱,开始搬运各种大小的包裹。
老板不在肯定是不能随便动人家东西的,这出门在外是人是鬼谁分得清呢?
抬头时看着远处的茂密林子,现在才下午时分,就能看到林子中有不少白雾升起,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兴岭啊。
从玄学的角度来看,这种现象可以解释为灵气充沛;而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由于这里生态环境非常好。
晚上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彭老兵哼哼唧唧地复制粘贴式回复着手机里各式各样的美女。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男人最懂男人了,尤其是对方露出邪恶笑容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解释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是些什么玩意。
对方正起劲还不忘嘲讽我道:“小邹,你说你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副吃软饭的脸,咋不搞几个女朋友耍耍呢?”
我咧嘴一笑,想也没想地回复说道:“我挑食。”
老彭把五官都挤在一起了似的,阴阳怪气道:“哟哟哟~这是嘲讽我呢,咱们这质量也不差的好吧!”说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丢过来一把匕首。
我一把接住,拔出刀鞘赞叹道:“好刀,这是农家手打的吧,不是工业的机床流水货吧。”
“在这些林子里,那些流水货根本不够使,性价比不高,硬度不够,刀尖也不抗造,一会就钝了,刀上都是都是缺口影响使用体验,严重的还会断。”
我嘿嘿一笑:“都是使用的都是一样的材料,你觉得为啥农家手打的刀会更厉害?”
“现在的人都偷工减料呗,都是些为了钱不择手段的老生常谈。”老彭不假思索地回复。
我摇摇头自顾自地说道:“偷工减料的原因可能是有,但是还有一个说法是因为人家在铸刀的时候,无形之中注入了‘精神’力量,这种无形的力量,在道家管这叫‘气’。
当人足够专注并且有所感悟的时候就会慢慢产生这种玄之又玄的力量。
很多老一辈手艺人,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这个东西却不自知,这种东西也可以运用进别的东西,比如符纸,比如……”
“好了好了,封建迷信,别说了”老彭直接打断我,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就是农家的人做事更用心罢了,大部分都是一个村的买卖,抬头不见,低头见,弄不好不就得罪人了,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道道,你也是受过国家培养的人,咋还这么迷信。”
我也明白说多了没啥意义,只是最初的时候也会不停地和别人讲述这些事。
但后来发现只会被嘲笑电视剧和小说看得太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有许多不能用常理看待和理解的事。
以至于哪怕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也都感觉像幻觉一样。
我个人总结,称呼其这就是所谓的“人体自我保护机制“,它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人精神失常。
当你经历了某些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颠覆了你原本的认知,这可能会导致你的世界观崩塌时,你的大脑就会启动这种“自我保护机制“来保护你。
刚开始,你还是会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无法自拔,会去不停的复盘,思考始末。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开始觉得那是幻觉,不可能发生那种事,开始否定自己遭遇的事。
再过一段时间后,你就会觉得这就是幻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可能会偶尔会想起那个奇怪的事件,尽管已经遗忘得七七八八,但还是会剩下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最终将其归结为,幻觉。
比如你在夜晚起夜上厕所时,突然看到一个黑影。
当时你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回到床上后,你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心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和胡思乱想,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眠。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你又会否定自己,虽然当时确实是看到了什么,但现在你认为那可能只是一个幻觉或者错觉。
比如你开车时突然看到一个影子快速掠过。
于是你猛踩刹车,下车查看周围,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尽管如此,你内心深信自己确实看到了某个东西。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你会开始怀疑自己,认为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出现了错觉。
又或者说你走在一条小路上,突然听到好似有人低语的声音。
你非常的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但是观察周围后却没有一个人,这让你感到非常害怕,于是你迅速跑远了。
第二天,你却会告诉自己肯定是听错了,那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者幻听。
这种情况实际上是非常普遍,举出来的例子也是大多数人和我说的遭遇,这些就都可以理解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而大多数普通人都会对鬼怪、神灵等超自然现象,采取谨慎而又保持距离的态度。
继而打开自我保护的状态将一切不可思议归纳为,幻觉或是眼花看错了。
他们虽然是真真实实地经历了一些所谓的灵异事件。
但又无法确定这些现象是否真实存在。
因此在对待这类问题时,人们往往存在着犹豫和不确定的心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也就否定了一切。
但有些人是比较特殊,在没有进行任何修行的情况下,却可以悟得某种特殊的“气”。
尽管他们自己可能并不自知,但他们的精神状态却是实实在在地很难受到外界影响。
能够坚定地认为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因此,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的身体似乎并不需要启动所谓的“保护机制”。
因为他们的身心状态,不会因为这些事受到过度的干扰而产生异常或疯狂。
但他们坚信的是,虽然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却是不可以分享给其他人听。
因为说出嘴后就会受到其他人的嘲笑和排挤。
最多遇上的话术就是“你这是产生幻觉了。”
究竟是谁幻觉呢?是被自我保护洗脑的人还是拥有坚定自我意识的人呢?
如果想知道自己是否是这类特殊的人,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判断
是否自己在无形之中拥有了“气”:一是观察日常生活中精神力是否非常专注,即能够持续集中注意力。
二是观察自己的感知能力,在感知周围事物时的敏感程度。
比如背后有人看你,你不需要回头就可以感受到目光。
或者说可以感觉到草丛里有东西偷窥,又或者感觉到好像隔壁有人偷听。
在毫无表示和证据的情况下感觉男朋友女朋友出轨了,但没想到最后发现是真的。
这种感知能力本来就是动物的本能,用于躲避可能的危险。
就像猫一样,对周围事物非常敏感,哪怕你一点声音不发出来,它不睁眼睛,也能知道你在靠近。
然而现在的人们活得太过压抑,忙忙碌碌于生活,并不会去深究和释放这些与生俱来的本能。
反而大多小孩心思纯净,基本上都拥有这种能力。
而这种能力也属于一种玄妙的存在,很难用言语解释其起因和原理。
“发啥呆呢?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怎么?”老彭打趣道,丢了根烟过来。
我接住烟,淡淡地回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
我吸了一口烟:“噢对了,这进林子不得要手续吗?你有吗?没有的话给护林员巡逻抓到可是要吃免费饭的。”
彭老兵立刻坐了起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哪有那个啊,那都是当地人,当地景区才给弄的手续,我们走的野路!”
“你不说没人知道,现在好多人就流行这样带队呢。
那些做户外徒步的就是自己看山地地图出去找路线,山山水水好打卡啥的。
然后拉个群聊,然后带出去溜达就赚不少嘞!”
老彭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人,找到好地方也不会公开地方地点,所以大家都是自己开发路线。
为了保持每天新鲜感,今天这里,明天那里的,自然也就没必要办理手续,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年头才是真正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有钱赚就行,钱才是英雄胆嘛,只要不偷不抢靠自己本事,哪样都行。”
毕竟第二天还要干活,说完便做不再搭理态度,直接躺下去开始酝酿睡意。
看到这一幕,老彭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毕竟是没有提前和我明确事情,没说清楚。
虽然是能够赚钱,但也的确是属于违法的。
被护林员抓住可不是小事,无论是携带火源,还是未经许可进山,都是非常严重的行为。
这么年轻,一片光明的前程等着,如果因此留下了一些污点,将来可能会带来许多麻烦。
我挂掉多杰的电话,转身对老彭说道:
“老彭,他们说让咱们坐他们的车去,找个地方等他们来接就行,这样还能省点油钱,你觉得咋样?”
老彭掂量了一下背包,脸上露出一丝轻松:“那敢情好,他们要谨慎,我还省得开车累人呢。
正好可以养精蓄锐,应付接下来的事儿。”
收拾好东西后,我和老彭就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静静地等待对方过来。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天空湛蓝如宝石,洁净而广袤,没有一丝杂质。我望着天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这就是东北平原上的天空啊,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上面,整个天空仿佛都在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蓝天上零星地飘浮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宛如轻盈飘逸的棉花糖。
微风轻轻拂过,推动着云朵缓缓穿行在天空中。好天气总会让人心情愉悦。
我索性直接躺在背包上,路上行人投来审视的目光,我也全然不在意,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灿烂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给驱散了。
“滴滴滴!”一阵喇叭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彭老弟,邹老弟,这边这边!”丹增在马路对面的车里,探出头来,一边挥手一边大声招呼着。
我们提起背包走过去,我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车牌怎么是川V的。”
老彭打开后备箱,把背包摆放好,也顺着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我说:“这车跑的路程可不近啊。”
在户外接活,我们都清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多嘴,反正拿了钱就把事办好,其他的都别瞎操心。
对方愿意说自然会说,要是多嘴惹人烦,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老彭,是这条路不?都已经开了挺久了。”丹增握着方向盘,转头询问道。
“是这条,往前面再开十来分钟,有个岔路口直接开进去,上面有空地可以停车,也没人管,那是以前林场伐木留下的。”
老彭一边说着,一边拿出GPS掌机仔细对比,就怕走错了路。
这次老彭提前把这一片的山地地图都下载好了,就是为了防止之前找不到信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路颠簸,大家都没什么多余的话,都趁着还有些网络,抓紧时间给外面传递信息。
不多久,经过一阵剧烈的抖动,车终于停了下来。
多杰率先下车,我们随后也都放下手机,跟着下了车。
多杰那庞大的身躯仿佛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由于长时间坐在车里,对于他这个大个子来说可能有些难受,
他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头都噼里啪啦地作响,仿佛在抗议这漫长的车程。
我们的对面是一望无际的林海,树木野蛮生长,茂密得如同一个庞大的绿色屏障。
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眺,都只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冠,仿佛天空都被这茂密的树木给遮蔽了,
让人感觉空间被极度压缩,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与世隔绝的世界。
在这庞大的森林面前,我们四个人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仿佛是森林这个巨人脚下的蝼蚁。
大家都开始认真收拾自己的装备,这一次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的,而是要深入这片神秘的老林子。
而丹增和多杰二人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摆明了是要做横穿森林的准备,不找到那只鸟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这次同行的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炮,都深知在野区很多时候,危险往往在一瞬间就会降临,
所以大家都格外仔细,没有丝毫马虎大意,所有装备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互相确认没啥问题之后,我们背上行囊,正式向着那片老林子进发。
由于树木太过茂密,阳光很难透过层层树冠照射到地面上。
在森林中行走时,只能看到零星的阳光艰难地穿透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使得整个环境显得阴暗而压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我们。
多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他那强壮的身躯仿佛是一把利刃,轻松地劈开前方的障碍。
老彭也不停地根据GPS调整着行进的位置,毕竟之前是在昏头转向的状态下误打误撞进来的,根本不知道具体是如何进入那片区域的。
不过之前三哥已经眉飞色舞地说过遇到的事,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格外注意脚下,有了前车之鉴,谁都不会去踩到任何一个蘑菇。
看着多杰脖子上围着的丝巾,我心里明白这可是户外老炮必备的东西。
这可不是那些为了拍照好看,发个“人生是旷野”然后屏蔽妈妈的那种装饰。
这丝巾的作用可大了,关键时候可以捂住口鼻,防止一些有害气体的伤害;面对蚊虫时,还能护住头部。
林子里闷热,人很容易流汗,手摸了各种东西后,不知道染上多少细菌和不知名的小屑,
再去触碰肌肤,尤其是在不知情情况下破皮的肌肤,就容易造成进一步的破坏和感染,运气不好的甚至可能会因为这点细节而中毒。
再就是如果一不小心摸了眼睛导致发炎,那可就危险了,所以有一块丝巾是非常靠谱的。
而看对方这丝巾的磨损程度,显然也是用了不知道多久的“古董”了。
户外老江湖都是这样,有些东西哪怕再旧也不会轻易更换,因为用习惯了,信任它。
我又扫了一眼其他人,从他们的细节就能看出都是高手,我作为一个新人,自然是在疯狂学习。
行走了一段野路以后,林子里已经没有了明显的动物活动声音,只能听到微弱的鸟鸣和虫鸣声。
这种静寂让人感觉周围充满了压抑和紧张,似乎有一种隐约的威胁正在悄然逼近,让人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一路上又看到许多古老的大树,它们高大挺拔,树干粗壮得惊人,
有时甚至完全占据了整个视野。
站在这些巨大的树木下,人类显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仿佛被一种庄严而强大的气势所压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
森林中树木错综复杂,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迷宫。
行走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我一边走一边给树枝和灌木丛绑上祈福带,
这既是为了防止自己迷路做个路标,同时也是向祖师爷祈求庇佑,希望能平安完成这次行程。
多杰和丹增则是随手给树上划上一刀子,做上记号,他们似乎更习惯依靠自己的方式,
就算有别的手段,他们也更相信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
“就是这了,再往前面就是咱们遇到狐狸的地方了。”老彭用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多杰没有多说什么,像个人形坦克一样,毫不犹豫地往前推进,
任何草木在他面前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而我们只需要跟着他的痕迹前进就行。
这次因为大家都有点底子,行进速度可以说非常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之前扎营的地方。
“这些散落的东西就是你们之前的营地吗?”多杰雄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走上前看了一眼,回复道:“对,上次带着吴老板就是在这被狐狸围了。
看来那群家伙后来还回来过搜寻吃食,把地上搞得一片狼藉,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重复利用的东西了。”
“丹增!”多杰喊道。
“明白~”丹增淡淡地回复道,随后放下背包就开始掏东西,他有意无意地似乎在遮挡,不想让我们看到包里的东西。
“邹老弟,这就是狐狸的地盘,当初你们太累又受了毒蘑菇的罪,遭了道,
你仔细闻闻有发现什么吗?”多杰捏着匕首砍下一棵灌木,递了过来。
“草,是尿!”我顿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那天可能根本没有那么多狐狸,它们是在骗我们!”
老彭听的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啊,尿怎么了?尿怎么了?”
我看着多杰组织汉族语言费劲的样子,就替他解释道:“这是狐狸尿,和狸子尿一样,可以致幻。
简单说就是看你中招深浅,如果体质十分弱的就会看到难以解释的东西,
可能是任何你畏惧的东西,所以那天那个娘们才会说有鬼!”
我坐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也就是‘狐狸精’说法的由来,
因为狐狸的叫声很像女人在笑,加上你被幻觉迷住,你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也就是美女,
而它会用声音引你走去危险的地方,然后想办法让你死在那里,最后出来享用你的肉体。
曾经有个非常火的灵异故事叫做猫脸老太婆就是如此,只不过那个更厉害,
你陷入昏迷后就像做了全麻一样,它就用爪子切开你的肚子吃你的内脏。”
老彭听的一愣一愣的:“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精怪和鬼魅都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那么大,按我师傅说法,真正厉害的那些东西因为修行不易,
是不会轻易出来害人的,都是躲着人类生存,只是一些已经到了修行瓶颈的小畜生想要另辟蹊径,走了歪路。”
多杰拍拍手,表示赞赏:“说的不错,这些畜生,生下来就聪明,明白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关于致幻这一块,你可能小瞧它们了。”
老彭丢过去一瓶水,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又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多杰打开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瓶:“不是你们踩到的毒蘑菇,所以才中招,而是这就是狐狸们干的!”
我一下子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丹增笑嘻嘻地走过来说道:“你们进来的时候,狐狸们就注意到你们了,
它们世世代代在这长期繁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无比,它们早就已经适应了蘑菇的毒素。
它们提前把尿液撒在毒蘑菇上,等你们走到位置,由于尿液的蒸发,自然也就带起来了许多毒素融入空气。
你们又比较疲惫了,所以容易遭了它们的道。”
“丹增,东西布置好了吗?”多杰打岔问道。
“没问题,来了都有去无回。”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狐狸真的可以聪明到这个地步吗?那当时昏迷岂不是十分危险,我们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完全就是菜板上的鱼肉啊。
多杰看出了我的想法,说到:“你背包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引来了别的玩意保护了你。”
我思来想去,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在背包里一阵翻找,终于掏出一个盒子。
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对爪子静静地摆放在里面。
多杰的眼睛瞬间闪过精光,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对爪子,急切地问道:“这是哪来的东西?”
我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候我才上初一,原本是极其平常的一天。放学回到家后,我像往常一样,随手把衣服裤子丢得一地都是,爸妈便将它们收去清洗。
随后,我就坐到电脑前,熟练地打开游戏《穿越火线》,沉浸在虚拟世界的战斗中。
突然,厕所里传来爸爸愤怒的声音,叫我过去。
我的心猛地一紧,以为是自己藏起来的烟被发现了,心里忐忑不安。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问道:“什么事?”
爸爸严肃地看着我,质问道:“你口袋里是什么东西?”我心里一慌,想着绝对不能承认,便一口咬定:“不知道。”
爸爸当时一把抓住我,把我拉到一边,然后指着那对爪子,怒气冲冲地问:“这是什么?”
我看着那对爪子,双眼满是茫然,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从来没见过,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东西。爸爸见状,也不再多问,直接把爪子丢进了垃圾桶。
我回到电脑旁边,试图继续玩游戏,让自己忘掉刚才的事情。
但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游戏也玩得索然无味,脑子里全是那对爪子的样子。
没看到还好,看到之后,那爪子的模样就好像有魔力一般,不停地在我脑海中浮现,驱使着我去把它捡出来。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简直挥之不去。
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起身走到垃圾桶旁,把爪子捡了出来。
我仔细地观察着这对爪子,从爪尖到末端大约有10cm左右的长度,而末端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齐齐斩断的,切口平整而光滑。
我心里明白,这不可能是恶作剧。
在学校里,没有人敢这样捉弄我,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样的东西放进我的口袋里。
而且,这个年纪的小孩,就算是调皮捣蛋的混子,让他们说些垃圾话、打打架可能还行,
但直接虐杀一个动物并把它的爪子放进别人口袋,他们是绝对不敢的。
再说了,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爪子呢?身处城市之中,又怎么可能抓得到这样的动物呢?
当时,我就拿出手机,把这对爪子拍了照片,然后发到了贴吧,标题是《这是什么爪子》。
没想到,不一会儿就有了一大堆的回复,大家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就在这时,有一个头像为太极图的人私信我,让我加他的QQ好友,说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按照他的要求加上了好友,他先是询问了爪子的具体细节,要了更清晰的照片,然后又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比如生日、姓名、在哪里出生等等。
那时的我,因为对这对爪子充满了恐惧和好奇,对于他的问题知无不答。
毕竟,我对这个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哪怕我在学校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但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感到恐惧。
我实在不明白,这对爪子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我的口袋里,这一切都太灵异了。
对方说他去询问了一些人,回来之后就开始叫我弟弟。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有些神经质的师兄。
后来,他为了让我叫他哥,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甚至为了证明我和他之间存在某种特殊的关联性,还能说出我梦到了什么。
他说我们的梦境是相通的,还说每一世我和他都是双胞胎,只是这一次出了些意外,但他让我先来这个世界,是我欠他的。
直到后来,他第一次见到我父亲,便直接质问我父亲,我上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
父亲回答说我是独生子,上面没有其他孩子。他不相信,拍着桌子又问:“你确定吗?”父亲被他逼问得有些发毛,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那时候外婆家不同意父母的婚事,母亲又怀了孩子,所以打过一次胎,第二年就怀上了我。
听到这些,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似乎是彻底确认了什么事情。
思绪回到这对爪子上,当时的我,对于这个师兄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并没有太在意。
对于一个正处于青春懵懂时期的男孩子来说,这些神秘的事情无疑是非常吸引人的。
而且,就算他是个骗子,骗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又没钱给他。
不过,后来我也知道了,这是一对黄鼠狼的爪子。可哪有这么大的黄鼠狼啊,要知道,正常的黄鼠狼加上尾巴也就30cm左右。
我挑挑拣拣地把这些回忆中的事情,选了一些说给他们听。
多杰似乎知道些什么,他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是你的命,你赢得了胜利,另一个人死了。”
我被他说的话震惊到了,面部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因为这是我的秘密,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只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离奇。
这是师傅告诉我的:“我十二岁以前,年年过四次死关,是因为和另一个人在抢星位。”
而多杰说的确实没错,因为从我记事开始,不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是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会突然窒息,然后被紧急送去抢救。
后来想想,也可能是因为这样不断地消耗家里的财力和精力,才让父母觉得我可能是个很大的累赘,毁了他们的人生,继而对我不管不问。
师傅还说:“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对应天上的星辰,而这些星辰,代表的也是命运和运势。
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提前看过剧本的,也有与之匹配的剧本。
我和另一个人同时看上了同一个剧本,所以对方也是在拼了命地抢夺。”
最终的答案很明显,我活下来了,而那个不知名的对手却死了。
多杰知道自己猜中了,便继续说道:“你不说没关系,因为这只黄太奶就是为了保那人,才过来杀你的。
但是在这场命运的棋局中,观棋者是不能随意插手的,既然它违规出手,就要付出代价。
所以,你背后那位下棋的人出手把它的双手斩掉作为警戒。
不过,它应该还活着,这种东西除非砸碎它的脑子,不然就算掏掉心肺,它也能找到办法活下去。”
多杰明显有些激动,他接着说:“那这样看来,按本地的说法,你误入胡太爷的地盘,胡太爷想动你,但是黄太奶保你了。”
我有些不太礼貌地打断了他,急切地问道:“既然如此,那我和那黄太奶应该是有仇的,为何它又要保我?”
丹增这时候插话道:“因为,这些畜生只是闻到了你包里有它们族群大人物的气息,所以才讨好你,以为是守护你的仙家。
但你以后如果不小心误打误撞进了这爪子原先主人的领地,你可能就要真的面对一场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老彭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双眼茫然地问道:“你们都说的啥啊,又是太爷又是太奶的,这说的是人还是畜生啊?”
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没理会他,而我这时已经不敢再小瞧这两位喇嘛了。
这两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们强壮的肉体,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可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两人就是很好的反例。